自中学开始,我就经常被不知名的身体疼痛纠缠。
左手腕那颗称为“ganglion”的肿粒(上图~但不是我的手),是中五那年发现的(至今还存在)。每次疼痛来袭,连手也拿不起来,不过,疼痛通常不会持续太久,也总是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。
当时以为铁打有效,就去找铁打师傅把肿粒给‘推平’,岂知过了几天,肿粒又长了出来,甚至比之前还要痛。后来从几位西医口中得知,Ganglion是不可以用推拿的,必须开刀割除,但却有一定的风险,医生都劝我不要割除的好。唯有每次发痛时靠吃止痛片来止痛,或是把整个手腕包扎起来,尽量减少手腕的运作次数以减轻疼痛。
除了手腕,还有背部。以往每当吃饱一餐后,背部都会无故发热发痛,最后坐也不正,连走路也是弯着腰的。记得中学时期,有一次在走路半途遇到下半背部突然发痛,当时整个人痛得卡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当我准备喊救命求助时,疼痛却又突然消失无影。
最糟的是,不只是痛,整个背部还长满了大颗豆豆(脸部也是),有时还因发痒而用手抓到皮破血流,当时根本没机会穿露背装。美容师面对我背部长豆问题也束手无策。
还有。。。。
年过廿五时,我的膝盖开始感到酸痛,慢慢的,连走路时都听得到自己膝盖里的骨头摩擦得卡卡声,而且一旦痛起来,连驾车都很危险。有时因坐得太久而无法站立,尤其是在较寒冷的地方。
在戏院试过几次看完戏后站不起来。有一次如厕完毕(蹲式),也差点因站不起来而想大喊救命。因为当时裤子都还没办法穿上,所以最后还是喊不出来。。幸好,后来是靠自己双手扶墙,动作十分缓慢的站了起来。
另一次是在云顶高原,当时我正和朋友走向酒店。突然,我整个人双腿发软,蹲了下来。朋友见状,吓得直问发生什么事。当时我也一头雾水,同时又痛得没办法站起来,可怜朋友得扶着我一拐一拐的继续走,一直拐到我的双膝疼痛消失,可以正常的行走,大家才松了一口气。
除了以上疼痛,胃酸和我在中学时期也已经是形影不离。家人对于我经常因胃酸呕吐已见怪不怪。廿七岁那年,医生说我的胃部和食道连接的那扇‘门’,已经因为长期呕吐而损坏了,所以常常会有胃酸倒流的现象(吃饱后打饱咯儿时,食物从胃部往上冲到口腔)。
还有那可恶的偏头痛,比胃酸更早与我结缘。记得小学时期,母亲常不相信小学生有头痛这回事,苦了我每次头痛得整个人在地上打转。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患的是偏头痛,长期吃Panadol好像吃糖果一样,到了中学,Panadol没有能力止痛了,只有Pain Killer才能得以舒缓。。
幸好在十九岁那年遇到了一位医生,证实我患的是偏头痛,并对症下药,才让我永远脱离了头痛这场梦魇。
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机能出了什么问题,家里只有我被这些不知名的痛楚折腾得死去活来。虽然每一次的疼痛发作都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,但却是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完全没有防备的机会。
当时没想过,是遗传性风湿病,但这类‘老人病’发作得太早,可能是长期激烈运动所至,也可能是长期压力所至,总之,对于只有二十来岁的我而言,绝对是措手不及。
问过无数医生,答案总是:“没得医,只能靠止痛药暂时制止疼痛。”
在我的记忆中,从十八岁到廿八岁,我几乎每一天都是在疼痛下度过的。
就在自己近乎放弃寻找‘解药’的绝望时刻,生命中的贵人出现了。。。。
(待续)